这囚笼般的茅棚,伴随着无尽的苦难。想起两人为爱惨遭磨难,从此劳燕分飞,她思念如潮,凄清的泪止不住地流淌。
伙计们在窃窃私语,难怪芦医生心事忡忡的,总爱独处高坡,原来是怀念他婆娘……想不到这女人美得这么痴情……难怪芦医生反感人家提亲,说没有人比他妻子聪明漂亮……
金老大怕伙计们说漏嘴,指着一伙人的眼窝喝斥:“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你们的臭嘴!妈的,还不快滚!”一群人吓得赶紧去干活。
这些话飘进耳朵如针刺箭戳——原来她阿哥误认为她不在人世,至今仍沉溺在丧妻的悲痛中,并对她矢志不渝!这更加重了阿香的悲情,胸口紧揣她男人的弃物,仿佛嗅到芦慕云那熟悉的气息,由此心灵感应强烈,并与之神交。
司机轻轻走过来说:“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很远的路呢。”
阿香醒悟地抬腕看了下手表,一抹酸泪叠好破裤,起身招呼司机:“我们马上去泰国清迈。”然后双手合十,对金老大深揖道:“给老板添麻烦了,如果见到我男人,请你务必转告一声,他婆娘还活着,并一直在四处找他。”
临别前,阿香伫立片刻,满眼深情地望了望茅棚和大马坎场口,依依不舍随司机上车。
奔驰像支蓝箭,划过大马坎场口,沿着乌鲁江岸,朝远山夕阳飞去。怀揣丈夫的弃物,两边景物纷纷掠过车窗,阿香仿佛感觉时光在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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