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眨着诡秘的眼说:“干赌石这行经验就是财富、是打开天堂之门的钥匙,一句话抵上千金万金,哪怕带进棺材也不会教人。我们是萍水相逢,你不觉得这奇怪吗?”
“这不关我的事,到时段爷自然会说出。现在我最迫切的是想学成赌石高手,暴富后回孟芒镇祭我妻子……”慕云神情黯然思念他的罂粟花,并猜出为什么只有他才能救段爷。
“真是痴人说梦话,竟想一口吃成个胖子!要想成大器,你就必须把这十几件赌石研究透,这里面蕴涵丰富,奥妙无穷;包括人生哲理,生意场凶险。然而,这还远远不够——你不懂切石头,就是亲临锯台操作。若想修炼成赌石高手,你就得切遍、弄懂密支那所有场口的石头;并且还要具备胆大包天的赌徒心态!”
慕云神情变得严峻,像审视病理的问:“我明白段爷的意思,从事赌石赌徒心态至关重要,您本不该落到这种田地,问题是否出在浮燥?”
段爷急了:“不对不对,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家说我是老怪物、亡命赌徒。我认为人不是猪,玩赌石就要敢上天堂下地狱,大起大落人生之乐,你说谁有段爷这个气魄!”
谈到这里,段爷脸上洇出昔日的豪情——在密支那玉石场,下到挖洞子的屎壳郎,上至赌石场一掷千金的玉石商,只要提起段爷,莫不对他神奇的技艺肃然起敬。别人通过玉石的皮壳判断场口,能说出七分准,已算了不起的高手;而他看眼戒面就有八分把握,叫无数赌石高手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眼成品就能猜出原石,该不是吹牛吧?慕云如电光石火,灵光乍现:“段爷,我们言归正传,我跟您赌一局咋样?不论输赢您都是大赚特赚。”
“什么——”段爷脸唰地黑沉,乜斜着眼恨声说道:“该不是赌石吧?还大赚特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轻狂得可爱!”
“不错——就是赌石。但难度不小,不论您能否猜对,叫您输得口服心服!”
“今天倒是新鲜,徒弟没来得及教,倒要与师傅斗法?”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