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了船,他才知道这些老爷们的来历。又是船上水手们的科普才让他明白新主人竟然是如此大的豪商。
总之,朱代珍觉得这次是来到了天堂,顿顿海鲜粥,虽然是稀的,可都是糙米煮的,不是什么杂粮野菜,粥里的添头不是鱼就是海菜,即便当初在老家的日子,也没有如此惬意过。
人就是这样,一旦温饱了,就会考虑自己的理想,朱代珍的理想是什么呢?他还是个半大孩子,没有成婚,家里人逃亡的逃亡,死掉的死掉,到广州时就他孑然一身,应该是没什么再牵挂的事情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临高,他看得出这里就是澳洲老爷们的天下了,先不说那成排成排的房子,还有这港口的种种布置。光是进港时候看到的那些如城的巨船,那些船他从未见过,比出来迎接他们的渔轮可大了太多,特别是那条20万吨级的油轮,那巨大的身影可堪比广州城的城墙了,在海湾的两处制高点上他更看到了两门比渔轮上大炮还大得多的炮,这样的设防,这一带估计没有人敢来进犯。仔细想想,这也是朱代珍心里安全感的由来。
“在首长这里好好干。”朱代珍现在就是这样的想法,首长是号子营的管事进来时教给他们的,对澳洲老爷都要这么称呼,他倒觉得比什么老爷长老爷短的更亲切,而且首长们待人和善,把他们当人,刚来的时候好像是首长里很大的一个官还来看过他们,虽然听他的话不太明白,但大致能知道是交代手下人要好好待自己这帮难民,从这几天的享用来看也肯定是招办了。
古代人对平等观念没有基本的概念,但是凡是身为一个人应有的人格所有人都是有的,这些在元老们看来无心之举在古人看来也许就是天大的恩典,值得他们为你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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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多珍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进了检疫营,他和未婚妻就被分开了,这一度让他很是担心,毕竟他也经历过净化过程,詹永珠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也用首长这么净化的话……他不敢想象下去,不过当初看首长们答应自己的事,又不像是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