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状的钥匙插进有些老旧的铜锁中,用力旋转一圈,伴随着机械链条内部发出‘咔嚓’的声响,苏白伸手推开了大门。
破碎的阳光散落进来,微风倦带起些许的灰尘,让叶莲娜忍不住微眯上眼睛。
这时一间还算宽敞的小诊所,各类装饰只需轻轻扫射一圈就能尽收眼底,干净的瓷砖地面,排得整齐的座椅,洗的有些发白的被褥,铁制的药剂箱分批次摆放,墙上堪比老古董的挂钟发出沉重的沙哑声。
“哇!”叶莲娜发出一声赞叹,她微微嗅了下鼻子,甚至能从空气中闻到残留的清新剂味道。
这真的可以说是格外难得的一幕,一般而言,凡是建设在贫民窟的诊所都十分的脏乱不堪,以至于有人毫不客气地将其比喻为用泥块堆成的狗窝,轻伤患者没有座位只能选择站着,哪怕是重伤患者,也只能躺在有木板临时拼凑出来的硬床上。
医生们冷着脸色或者没声好气的给人看病,原本一次性的药水针管能用一整天都不更换,因为这样能节省成本,从而赚更多的钱。而一旦到了晚上,这里就又会变成了老鼠和蟑螂的天堂,它们往往会倾巢而出,相互争夺着地上的残羹剩饭。
低廉的药剂,冷漠的医生,这样的医疗环境让重伤患者基本上等于被宣判死刑,连医疗的必要都没有,还不如直接让家属叫几个黑人抬出去火化了事。
“随便坐就好了,没必要太拘束。”
苏白随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座椅,随后又自顾自地将木箱放在桌上,打开顶上的木板,从中拿出一瓶又一瓶试管药剂。
这些试管药剂都贴有标签,各种颜色的液体在玻璃中轻轻摇晃,发出咕噜的气泡,让人看着微微感到有些不安。
“那个……苏白医生?”叶莲娜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见苏白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依然在忙碌自己的工作,感到有点局局促促,“请问有什么工作是我能做的吗?”
“暂时没有,我打算先将这些药剂归好类,明天再继续营业。”苏白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