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赛还能为国家队输血吗？爸，就算我留下，不回意大利，我一个人能培养出多少球员来？”
“我可以听您的话留下来，但我能在运动系带多少队员，三十个？五十个？还是比这些更多？但东北虎每个赛季都要卖掉多少人？辽小虎当初的那一批人，现在还有谁了？”
“我以后带出球员来，不也是要面对这个环境吗？当别人开始砸钱的时候，我们只能眼瞅着人才流失，而且如果按照现在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十年内，都将会是黑暗期。”
“这不是我的悲观主义作祟，而是我们的人才储备已经没了，再也禁不起任何消耗。”
“现在搁国外高水平联赛效力的球员，我们还有几个人？杨辰也离开法兰克福了，他在德国基本就是一个倒计时的状态，其余的人呢？我们的好球员，真的没剩下几个了。”
“而且眼下联赛的环境已经不能用乌烟瘴气来形容了，别说我在国外没关心过这些事儿，假球，派系，别的没学会，糟粕全会了，就算老一辈教练出山，也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我在国外可以扎根下来，至少，我可以学到在国内没法接触到的东西，而且我希望可以把一些好苗子带到国外去锻炼一下，让他们在更高水平的对抗中去寻找缺陷。”
“永远在这么一个小水塘里面折腾，那就只能是井底之蛙！在更激烈的环境下能活下来，那才能成才，我希望自己带出来的那批球员，可以让中国人适应五大联赛的舞台！”
当林纯良在自家的客厅里跟老爷子说出这番话之后，已经把一辈子都扔在足球上的倔强老头儿，终于沉默了，他知道，儿子所说的这些，不是什么预言，而是赤裸裸的现实。
他是很想让儿子留下来，也是因为知道，自家小子有能力，他期待儿子可以力挽狂澜。
就算是为了东北虎留下一点儿可用的苗子也好，毕竟老人这一辈子都给了足球，真的不想看到它一点点的萎靡下去，不过林纯良说的这番话，也确实是让老人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