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社里上班,大冢太君也到商社里来了,在褚忠良的身边转悠了几圈儿,便匆匆的离开了商社。那天下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大冢离开之后,褚忠良的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着,做什么事情都难以安下心来,总感觉家里好像要出什么事儿。为了能让自己安心,褚忠良在商社里请了一会儿假,便急急的赶回了家中。
家里的院门竟然没有锁,褚忠良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到了女儿的哭喊:“坏蛋!你快放开我妈妈!你这个坏蛋!……”
褚忠良慌张的冲进了家里,眼前的情景让他怒火中烧:二楼的楼梯口,大冢正拽住玉珍的一条胳膊,极力的想把她拖进卧室;小亚男哭嚎着,用稚嫩的小拳头捶打着那只面目狰狞的禽兽;玉珍羞怒涨红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她的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楼梯的扶手不肯就范,可是,她羸弱的身子又怎么是那头淫兽的对手,此时,玉珍已经在楼梯边摇摇欲坠了。这个倔强而内向的女子,已是羞愤到了极致,却羞于发出求救的喊声。
褚忠良疯了,他冲上楼去,挥手就狠狠地给了大冢一个耳光。大冢松开了撕扯玉珍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露出了一个怪异而猥琐的微笑。
一个耳光,倒把褚忠良自己给打醒了,手掌火辣辣的酸麻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动手打了一个日本人!如梦方醒的褚忠良怯懦的倒退了两步,他脑子里一片混沌,他甚至想要……想要为自己刚才的鲁莽去请求那个禽兽的原谅。
大冢似乎看透了褚忠良的软弱,他朝褚忠良脚下的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愤然的走下了楼。
直到大冢的身影从家门口消失,褚忠良还在恍惚着,是女儿的啼哭和妻子的抽泣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中,褚忠良将妻子和女儿揽到了怀里,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他为自己刚才的懦弱感到羞愧。褚忠良此时才恍然大悟,也认清了大冢的嘴脸:原来那畜生接近自己,完全是觊觎妻子的美貌!
褚忠良想向妻子道歉,为自己的无知,为自己的软弱,为自己的无奈,也为自己的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