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正在忙活着,他得尽快把这酒送到省城去,便点了灯在干活。
“同平来了?”来者是客,这是做生意人的基本素养。不管谢远航多瞧不起夏同平,也不会挂在脸面上。
“远航哥,你看到我哥了吗?”
谢远航一愣,“他来过啊,不过走了。”
“他来做啥?”
“就买酒,还能做什么?”和夏崇平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又是十里八乡的人,谢远航对夏家的那点子事知道得清清楚楚,也不多说。
说老实话,谁乐意有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兄弟,父母偏心不说,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牛皮糖。
“他不是搬到省城去了,怎么还在找你买酒?”
这话说得,谢远航不乐意了,但也犯不着和这种不着调的人计较,“我这酒便宜啊。”
“你送到省城去不要钱?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拿酒?”
“这,没说。”本来,谢远航准备明天一早酒送过去,不过,他没有说,万一夏同平要搭他的便车去,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夏同平一百多斤的人,搭他,还不如多搭一百斤酒,还能挣不少钱。
夏同平没有觉察出对方是在敷衍他,没有打听到消息,他也不着急,夏崇平是他哥,最是心软不过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他迟早要回来。
夏同平回到家里,没想到玉瑛来了,正在哭天抹泪,“妈,家里哪里拿得出六万块钱来?砸锅卖铁都拿不出来啊,哥也太狠心了,占奎是他的妹夫,我是他亲妹妹,他就能这样见死不救?”
夏同平听了这话,问道,“意思是,占奎哥那病能治了?”
“能治是能治,同仁医院那边说研制了一种专门治疗这种病的药,但是一年要六万块钱,要连续吃三年。”
十八万,谁又不是富豪,能拿得出来?夏同平猛吸了一口烟,落在玉瑛的眼里,这是弟弟在为她着急。她颇感欣慰,娘家一兄一弟,以前兄长穷得要死,半点都帮不上忙,现在夏崇平倒是奔好了,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