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问道,“你不觉得,我和芙蕾雅长得很像吗。”
——你这个混蛋居然真的张嘴了?
“你不觉得,我和妈妈长得很像吗。”虽然很丢人,我确实是很害怕她的牙齿。但由于此时的场景所致,我又不能把手指缩回来,毕竟这是我能表现出来的唯一一点诚意。
纤言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咬我一样。
——真的不想承认我已经沦为会为了“不确定妹子会不会咬我”这种事就担惊受怕的人。
“……你是谁……”声音有些发颤,混杂着一丝鼻音。
“我爸爸叫……加利亚,妈妈叫芙蕾雅,姐姐叫纤言,我叫伊诺。”压抑着喉咙中的闭塞感,语气显得有些奇怪。
当前的气氛很是微妙,我们都在流血,一滴一滴地敲击着地板,发出的细微声音却像是会产生回音一般,反复撞击着鼓膜。
“怎么……可能……”放弃挣扎的那一瞬间,淡蓝色的能量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让她整个身子瘫软了下去。
——收回了上帝视角和百花落红之后,困意才如同洪水猛兽的侵蚀了过来。
纤言坐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俯下身,掀开了她那编织受损的袖口,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确定了伤口的深浅并无大碍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么一来,别说短期之内,她这一辈子都不一定会再去相信陌生人了。凯伊啊,学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纤言抬起头,用悲伤堆积出强硬,压着我的双手,把我推到在地。
“你到底是谁……”眼泪滴在了我的脸上,鲜血流到了我的手上。
比起这些杀伤性已经足够大了的武器,她的问题却像是锋利无比的利刃一般,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
——直到现在,我才觉得凯伊的觉悟真的不简单。明明和我一样,没说过半句谎言,却又着实的在欺骗着周围的人。这种有苦说不出的负罪感,实在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克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