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你却这般对我,不怕天打雷劈吗?阿?阿哈?”妇人五官扭曲着,心里更是凄苦一片,嘶吼了几声后,嗓子里咕噜咕噜一阵怪响,似哭又似笑,她跌坐在地上,望着静得令人窒息的小院,咧了咧失去血色的薄唇,“阿?哈…哈哈哈…赵元娘,你、你也有今天呀,阿?哈哈,哈哈哈,连捡回来的乞儿都要弃你而去,你做人还真够失败!阿~~”
妇人近乎疯狂的又哭又笑,眼前一片水光。
……
我叫赵元娘。
妇人端坐在红漆雕花妆台前,静静的看着银镜里的女人,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只可惜,这件艺术品品相差了些:花白的头发随便挽了发髻,露出满是皱纹的额头,眼皮耷囘拉着,硬是将一双原本美丽的杏眼变成了三角眼,秀囘挺的鼻梁,凹陷的双颊,干枯无光泽的肌肤,惨白的双囘唇习惯性的向下弯着,嘴角则是细密的小皱纹……
我今年三十二岁。
妇人眼中闪过一抹暗嘲,消瘦如鸡爪的手轻轻抚上两鬓的白发,“呵,都有白头发了呀。”怎么看,镜子里的女人都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妪。
我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儒商会会长之子赵天青,我的母亲则出身五大贵囘族之一的太原王氏,夫家更是康城首富苏家的大少爷。
妇人透过镜子的折射,冷冷的扫视着空荡荡的卧室,潮囘湿、长满绿色霉斑的墙壁,红漆脱落的衣柜,以及……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镜子对面的女人身上,面黄肌瘦,神态困窘,衣衫破旧,就像所有的贫家民妇般,因为常年的疾苦和营养不良,未老先衰!
我是康城最美丽的新娘子,比公公从青赎回来的爱姬都漂亮。
妇人打开妆台上的脂粉奁,用粉扑沾了些珍珠粉涂在脸上。(更新最快)不愧是十五年前风行一时的珍珠粉,饶是放了这么多年,效果还是不错。妇人满意的点点头,又用簪子挑了些胭脂放在掌心,用右手食指沾了些,均匀的抹在唇上,随后双手对着掌心轻轻搓了搓,将手心里剩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