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系列地举动中,他终于恢复过来了。
沐浴过,又休息了一会,冯宛走出了房间。
一出房门,她便看到书房里灯火通明,人声隐隐。看来他完全恢复了,都开始理事了。
冯宛心中一喜,提步靠近。
刚刚来到房门外,她便听到一幕僚说道:“将军,冯夫人聪慧过人啊。这条条种种,我等光是听令行事,便备感不易。”
另一幕僚也说道:“恭喜将军,得此良配,不逊黄金万两。”
这时,管事的叹息声传来,“之前种种,不过称智,然则,冯夫人料定今日将军会回来,现在将军果然回来了。这料事如神,实不是寻常人的本事啊。”
众人此起彼伏地夸奖中,卫子扬低沉的声音传来,“原来如此。”
他说得含糊不清,众幕僚亲卫也听不懂。
冯宛退后,等到书房中众人络续走出后,她才慢步走出,轻轻地推开了书房门。
书房中,只点着两根蜡烛,烛光幽幽,还没有从窗口透过来的月光明亮。冯宛提步,走向那个孤独地站在窗前,仰望着月亮下的高大身影。
当月光下,她的身影与他的身影合而为一时,身前的男人动了动,低哑地开了口,“先前我截杀先皇的几员大将,已有受伤。那一晚,我们冲击皇宫,刚刚擒得先皇,拿下宫中禁卫时,我晕倒了。”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直到冯宛以为他再也不会开口时,卫子扬沙哑地说道:“当我醒来时,已身在一个暗室中。看不到天日,也见不到旁人,除了那个,那个……”
他声音一冷,再也说不下去。
冯宛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她小手是如此温热,渐渐使他的手暖和起来。
缓了一口气,卫子扬继续说道:“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连呆了数日。每日都有人给我送饭送药,我每次问话,从来无人作答。直到三天后,我才见到那人。也直到那时,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他咬了咬牙,冷冷的,充满戾气地说道:“我知道,那人忌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