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止住了抽咽。
好一会,眉娘才喃喃说道:“当日月娘和妩娘有了身子,还不是陈雅想绑就绑,想打就打,郎主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不曾说?便是我们,被绑着发卖时,郎主也不曾理会的。”
听到这里,冯宛垂下双眸,她白嫩的手指抚着杯沿,想道:要月娘和妩娘假怀孕,还是自己的主意呢。只可惜,她们以为自己是个好欺的,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挨那段打,也算是一礼回一礼。
沉吟中,冯宛慢慢摇头,轻声叹道:“我真不知!”
眉娘也不曾指望夫人真能出个什么主意来,来这里,一是示弱兼示好,二,也是碰碰运气。
现在听她这么说,她轻叹一声,苦涩地说道:“我们女人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这话,没人回答。
两女又坐了一阵,见冯宛与自己无话可说,只能怏怏告退。
她们前脚才走,被人搀扶着的月娘,跟着走了进来。
这冬日的,阳光还照着,月娘却包得厚厚的。她脸色有点苍白,低着头小心地走着,一副怕踩坏了蚂蚁的样子。这样的她,哪里还有刚入府时的娇憨厉害?
远远看到冯宛,月娘便朝她盈盈一福,颤声道:“月娘见过夫人。”
冯宛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身子可好些了?听说你挨了大公主两鞭,伤口现下可好了?”
她慢言细语地说得温柔,可话里话外,压根就只提大公主挥了鞭,不提流产之事!
月娘对上冯宛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由颤了颤,道:“月娘大好了。”
她心下明白:便是自己与妩娘在挨打之后,当机立断地装做流了产,果然还是瞒不过夫人的。
望着阳光下,冯宛那微笑的眼,望着她那白皙中,透着雍容的面容,望着她贵气逼人的坐姿,几乎是突然的,月娘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她有点害怕了。
害怕之余,她也有点悔了:也许,传出那流言时,不该嫁祸到夫人身上。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