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算有计的感情,感情里是什么暂且不论;无招无术的感情,傻瓜一样的向对方掏真心,也只剩下一颗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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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月的拇指与食指的压按力度均匀,蛇硫草的汁液顺着梁小夏细嫩的皮肤逐渐向内渗透。药草中的汁液像是要把金血甲虫留在她体内的毒性一次性全勾出来,梁小夏感觉全身的麻痹作用比之前来得更加强烈,还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刺痛开始蔓延她的全身。刺鼻的味道呛得梁小夏满头汗水,眼睛里也泪汪汪的。
可替她敷药的镜月,连一个皱眉的神情都欠奉,如同他手上的不是什么能够让人感觉疼痛的草药,只是些水渍,他脸上表情淡淡的,暗蓝色眼眸凝为固体,除了偶尔会抬一下头,观察梁小夏是否还能承受外,一言不发。
看着这样自控得连情绪都不流露一分的镜月,梁小夏突然有种惶恐。
会不会,会不会他其实替她做了很多事,他付出很多,牺牲很多,自己独独吞咽了很多,却因为他从不炫耀不申诉,甚至不言语,而她完全都不知道?!
细数自己为镜月做过的事情,梁小夏又有些惭愧。
从头到尾,她替镜月做过什么呢?没有帮他找到遗忘之地,没有帮他找全记忆,反倒总是连累镜月不停地给她善后,给她治病疗伤。
她没送过他礼物,没送过他衣物,连饭食都没为他做过。好像只是泡了几杯热茶,偶尔说些好话,就将这个大美男绑到自己的战车上,默默相随了?
这么说来。镜月真的很善良很好骗。
梁小夏笑眯眯的,微微伸手捉住镜月敷药的手指。按在自己肩膀上,毫不意外地触到蛇硫草的药汁,感受到指尖火辣辣的疼,她眼中闪着水光,神情也有点疲惫。“印遐,歇一歇吧,我身体的麻痹症状不用着急,慢慢来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