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东西,缺失了,你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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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夏从来都不知道,看起来优雅谦逊的斯文其实非常能喝。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对面大口灌酒的卡贝拉聊天,脸上红扑扑的,显得比沉默时生动许多,笑得很灿烂,颇有种阳光大男孩的味道,解下衬衣袖口,将胳膊上的白衫拉起褪到肌肉鼓起的小臂上,坐在一大堆空瓶子前和卡贝拉掰腕子。
卡贝拉嗓子里发出虎人高兴时略带沙哑的呼噜声,勾着斯文的肩膀连比带划地,酒液沾得唇边的棕黄色长毛一缕一缕,高兴得不得了。
玻璃酒瓶碰得砰砰响,酒吧伙计最开始还一瓶瓶从酒架上拿麦酒,最后却开始跑地窖一打一打向出搬酒,落在小圆桌上帮斯文和卡贝拉开瓶子,看着他们像喝水一样不停咕嘟咕嘟向嗓子里灌酒。
梁小夏坐在桌子另一边,静静看着斯文很少见的样子,琢磨着马人的本质属性究竟是内敛还是外放,端起手边的小酒杯,轻轻抿了一下。
有过一次醉酒经历后,梁小夏学会了节制,尽管杯中的液体醇香而醉人,带着树木经年累月积攒的沉沉香气,她也只是小口小口地浅浅品尝,让酒液在舌尖上滚动,像品茶一样喝着翠绿酒杯中价值不菲的犀木酒。
一股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梁小夏转过头,笑着向若有所思盯着她看的卡罗达迦举了一下手中的小酒杯。
一个蜥蜴人咧开长满尖牙的利嘴朝着他笑,脸上的鳞片轻轻翻起,无论怎么鼓动肌肉摆姿势,都不会好看。可卡罗达迦还是觉得奇异,他莫名地感觉到。对方笑得很优雅,甚至让他心中略生向往之心。
“不一起喝一点么。这里的酒,滋味还是不错的,这一大瓶我也喝不完。当然喽,喝的时候不能去想这杯子有谁碰过,洗干净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