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镜月,”
梁小夏鼓起最后的勇气,很艰难地开口。嘴里涩涩的:“琉卡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是不是真的是你所爱,是不是重要到比得过我……
镜月没太犹豫。淡淡说了一句“是”,手指在石球上摩梭着,连头都没有抬。
梁小夏握住了被折断的手臂,眼眶红红的,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很安静地捡起已经没有宝石的时俟,抱在怀里,孤零零地踩过长出稀疏的矮草,踩过碎石与红土。走入白弦塔。
留镜月一个人,站在红土的荒原上。看着石球出神。
既然人还活着,日子就得过。白弦塔顶层的房间被蓄满了水,没有办法住人,梁小夏只得找到之前泥球住过的房子,凑合睡一晚。
她一进门,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看着墙壁上铭文织就的花朵从藤蔓上片片凋零,开始笨拙地给自己上药。
一只手软弱无力地垂着,用另一只手慢慢解开身上已经无法再穿的衣服,揭开黏在心口上的布料时疼得“嘶嘶”抽两口冷气,用湿布抹干净身上的汗和血,胡乱涂了些药。
用匕首捅自己的时候用力太大了,伤口很深,也许以后会留疤。
女孩子都是希望自己美美的,漂漂亮亮有人疼爱的——梁小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长满了茧子的手,胸口狰狞裂开的伤,外翻的皮肉,叹了一口气。
给胸口缠上好几层绷带,整个过程做下来,梁小夏又出了一身冷汗,或许还有些泪水混在其中。
直到她全身的伤都处理完了,头发也洗过了,镜月都没出现。
梁小夏躺在略硬的床上,盖着被子胡思乱想。
她这辈子的第一次恋爱就这么夭折了…她还没说出口呢,还没有开始幻想将来有多甜蜜有多幸福…就没有了…只剩下她胸腔里流不出的泪水和涨得脑袋发疼的回忆…
也许,一切都是她自己太过执着,一切都是她自己没看清。镜月只当她是个需要照顾,需要保护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