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出来,还怕了你不成?”我大声说着走出厅去,不理会身后众人的想法,同时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准备应付江英可能炮轰来的种种诘难。
但江英微微一闪身,躲进了门背,向我怯怯的问:“陈凡,我的样子……真的很难看么?”
我一愣,随即失笑,抬眼望去,这哪还是往日如刀如剑的江英啊,她在风中瑟缩着,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兔。
我想想道:“咱们借一步说话。”
我们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我总算看清了江英,她双目红肿,显是刚刚哭完。昏暗的光线下她更显得纤巧羸弱。我竟觉不忍,是否伤她太深了?
“你还没答我呢。”江英低声说。
“Iamsorry。”我借英语委婉地表达歉意。
“这些话都是老虫说的?”她语带哽咽。
“大部分是。”我道:“但最后最难听的那些是我自行添补,作不得准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的样貌。”
我倒替她着急了:“你甭管我胡说八道。你虽不算十分漂亮,但绝对不是难看,我……我有时说话和放屁是差不多的。”我说的是实话,江英现在看来可怜楚楚,别有一番妩媚动人之处。当日老虫不顾我们劝阻一头陷入情网也有他的道理。
江英浅露笑意,然后一下瞪着我问:“那你为何当着众人面前这样说我?”
“这个嘛——。”我心软口快,忘了女人的名字就是善变,被问得不知作答。
她步步紧逼:“陈凡,我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我这才知入了圈套,但此刻我已气焰全消,心念急转后我肃立着,认真地鞠一个躬且诚恳的道:“我道歉!”然后等着江英。
江英脸上寒霜慢慢化去,却渐换上一种说不得的凄凉。
“我不及你。”江英隔好一会才道:“老虫说得不错,你是个干大事的人。你为何要这样?你不必向我道歉的。你不是个习惯低头的人……,难道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