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落到现在孤零零的结局,
生病都没人照料,偏偏还要保持所谓“元气”,嘻嘻哈哈,想想都累。
老鲍并不觉得他这孤零零的状况有多么悲惨,但确实挺累的,偏偏他还要维持着笑脸,和公交站点这边的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大家都是经过了不同级别的人体改造,去参加定期检查和相应隔离的,难免说一些治安队上狗屁倒灶的事,特别是今天这种集体检查,竟然不派一辆专车,还让
大伙儿搭公交,岂有此理。
等到挤上了公交,老鲍笑脸的价值终于有了体现,先一步窜上车的年轻人,竟然帮他占了个座位:“鲍叔,这儿!”
“呦,这可救我老命了。”
老鲍也不客气,拱手轮番谢过,坐了下去。屁股刚沾椅子,昨晚改造手术以及奔逃带来的压力和疲惫感立刻翻涌上来,他终究是不年轻了。
这个级别的改造,哪怕是“非法改造”,也并不能大幅提升他的素质和精力。
勉强再和身边的小常聊了两句,他终于忍不住困意,道了句:“我得睡会儿,到‘钩子’下面叫我……”
都没怎么听清年轻人的回答,老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哪怕是睡觉,他仍然用卸下来的背包捂着胸口。
不过“老鲍”并没有睡多长时间,短短几分钟后,他脖子一个歪斜,脸面转向窗外,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注视着车窗外灰暗又零碎的世界。
离开了“鹿角山”的范围,绿色基本上就不见了。
渐散的晨雾之下,是由灰白水泥和金属锈色共同拼接起来的生活区,偶尔点缀一些其他的颜色,基本上都是大小店面的招牌。
至于范围更广的,要么是这里的公司、帮派或者他们杂糅体的LOGO色;要么是上个世代,对的,就是三战之前建筑物的残留。那些三四十层的居民楼,历经战火硝烟,还有高能潮汐时期的畸变种冲击,能留存下来的固然质量过硬,绝大多数却已很难再维持原来的生活配套。什么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