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间的天气冷得要死,大江上安静而冷清,北风呼呼刮个不停……
刘涣一行纵是习武之人,也不敢多出船房来。这本是逆水行舟,方向往西,风向又是西北向东南,船行的速度慢如蜗牛。
刘三感慨道:“还好到了夔州地界,这要命的鬼天气,真不知是做什么孽?”
刘涣笑道:“三哥,这风是从大草原的北边吹来的。”
刘三先是一阵迷惑,后又骂道:“哎,他妈的,这鬼风好生厉害,从北边一路南来,尽还这般霸道!”
射手附言道:“对极对极,我看来,这冷风倒和那金狗极为相似。”
刘涣无奈道:“哥哥们,这金人纵然凶残厉害,但也只是人而已。我们现在说的是冷风,是天道!岂能和金人相提并论?”
他说冷风是天道,众人哪里知晓,不过暗想涣哥儿向来学识渊博,他说是,则必有其道理。几人便不再纠缠。
魏伯懒洋洋地起床来,问道:“娃娃们,这是行到哪里了?我看这船速实在太慢。”
刘涣道:“到了夔州地界了,可而今逆风逆水,难免慢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魏伯闻言也不答复,出了船房,站在甲板上眺望,忽地哈哈大笑,道:“对了对了……”
刘涣等人闻声出去,正见得魏伯一副癫狂状态,狂发在北风之中乱舞,像个逆天改命的战士一般。
刘涣问道:“师父,您说甚么‘对了’?”
魏伯回神过来,指着前方两岸的山脉和徐徐映入眼帘的村落道:“嘿嘿,娃娃们,告诉你们一段往事吧,老子当年也风流过。”
听闻“风流”二字,众人来了兴趣,毕竟这枯燥的老头从来不说这等趣闻。
刘涣道:“师父快讲呵!”
魏伯道:“莫急莫急,娃娃你看,那烟水茫茫的两山之间,隐约有得人烟印象。那便是夔州奉节县无疑。”
刘涣穷极眼力,果然见得师父所指,正色道:“便是奉节县城,又有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