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那你一定没有去过北边!据说那北边草原之上、黄沙之中,方圆几百里之地,别说是人烟,就是飞鸟也看不到半只的。”
射手道:“涣哥儿哟,各是各的,这南方烟水之地,怎能与北边草原大漠相提并论了?我是觉得如孤魂野鬼一般,奇怪这大江两岸为何人烟稀少。”
魏伯插嘴道:“娃娃们,你们懂甚么。这大江两岸的土地稻田,本来最是肥沃,时人怎可能抛弃了这等家园。必是事出有因的。”
射手道:“何因?”
魏伯叹道:“还不是那可恶的金人,宋室南渡前后,家国飘零,尚有男丁之家,也让子弟从了军了。既然从军,必定生死难料……到了后来,金人几度南侵,烧杀抢掠自不多说,这大江两岸乃必争之地,难免遭了殃。而今得以安歇,寻常百信,哪个还愿意来这地方?就算想来,又是些老弱病残,再无能力翻土种田。再者,更遑论中了田土,又要向朝廷上税……哎,水生火热的日子哟,谁愿意过?”
这老头历来不会说话,便要感慨一番,也是说得罗里吧嗦,混乱不堪。但他这是由衷之言,说得应景,到底感染了行路中的众人。
射手道:“他妈的,这仇恨可大了去了,不报都不行!涣哥儿,我们到底何时北上?”
刘涣不厌其烦地道:“北上?就凭你我几人么?去了又能成甚么事?”
射手道:“可……可那是你亲口给兄弟们说的,怎地而今变卦了?”
刘涣道:“好兄弟,我带你们出来,就是为北上做准备的。你以为,这大宋朝只有你一个人想着北上么,许多人早就按耐不住了。但时机尚未成熟,‘隆兴和议’以来,朝廷元气大伤,而今再论北伐,终是操之过急!”
射手愤怒道:“甚么都要望朝廷,我看靠不住的。这大宋又不是他老赵家的大宋,还不是天下黎民的大宋么。实在不行,我们振臂一呼,应者云集,一路杀上北边,把仇报了算逑!”
刘涣道:“你这猪脑子,我实话跟你说吧,名不正则言不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