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有些勤俭持家的汉子,一把抱起他的丫头,给了一尺丝巾,扎在了丫头的头发上。却有小儿不服,母亲溺爱地拿出耗费了许多心血做成的鞋子……
张老头没有给刘涣买衣服,倒是吃了一壶刘涣的“孝敬酒”,醉意蹒跚,翻箱倒柜地找来一支狼毫,笔的末端镶有玉石,显得高贵端庄,典雅大气。递给刘涣时,再三提醒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刘涣希望他靠此笔飞鸿腾达。
刘涣欣喜地接过来,磕了头,行了礼,暗道这老头到底有良心。
其实读书人大多寒酸得很,除去书籍和大小毛笔以外,又还有什么值得看重的呢。老头赐他珍藏多年的上等狼毫,却是他的福分了。
直到夜色渐以深沉下来,老头兴致不减,吟了一首王安石的“元日”,却是写春节情形的诗句,道是:“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刘涣也由得他折腾,与之一起备迎神香花等供物,以祈新岁之安……老头交代了刘涣两件任务,其一是要为除旧迎新写一首诗,二是明日醒来之时,要看到门边贴上的对子。刘涣都一一应允了,老头才疯疯癫癫地睡去……
临安府、皇城禁地,除夜呈大驱傩仪,并系皇城司诸班直,戴面具,着绣画杂色衣装,手执金枪、银戟、画木刀剑、五色龙凤、五色旗帜,以教乐所伶工装将军、符使、判官、钟馗、六丁、六甲、神兵、五方鬼使、灶君、土地、门户、神尉等神,自禁中动鼓吹,驱祟出东华门外,转龙池湾,谓之“埋祟”而散。
爆竹声一响,传于街巷之间,经久不歇,火光直把夜空都给点亮,如同白日。士人们围炉团坐,酌酒唱歌,击鼓而合,谓之“守岁”。
今时此夜,临安是一个样,信州是一个样,永平是一个样,鹅湖村是一个样儿,虽有天差地别,但都沉沁在年关的幸福之中。富贵人也好,贫贱者也罢,再无半点阶级隔阂,共同瞩目着新岁的到来,所谓举国同庆,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
刘涣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