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书房里的一张红木椅上。她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小腿,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显得娇小怜人。低气压的天气营造出一种静谧压抑的气氛,溪墨敲着二郎腿坐在白凝的对面,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能听见窗外春风吹打着纸窗,窸窸窣窣的声音惹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良久,白凝松开手臂,双脚终是又落在了地面上,有丝沙哑的声音传入溪墨的耳畔,“墨小溪,要是我和他还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那该多好。我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忽而忧愁,忽而忧虑,我真的不知道他把我当成了什么?”
南宫玦,玄域,看似两个人,其实确是同一人。一个清冷寡淡却会对她露出迷惑人心的笑容,嘴里说着和她从此陌路却会在不禁意的点滴为她打点好一切。一个强势霸道总像禽兽般肆意啃咬她,却口口声声说要让她爱上他,至今也未曾真正伤害过她。这几天,她看着他,总觉得是在看一个内心矛盾、性格分裂的灵魂。她冥冥之中感觉到,他会变成这样,都是她的缘故。她表面虽然仍旧是淡然闲适的模样,但事实上每每想到他,她都会忧心不已。人世间的情爱大都复杂难懂,若是一早便知晓此时此刻的自己会如此的忧虑不堪,她宁愿从一开始便和他保持距离。这样子的话,或许此刻他们还会是朋友。
望着白凝愁苦着脸蛋,忧愁郁闷的模样,溪墨的心也不自觉地一阵烦躁,“这副样子的你和那些普通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真真是无趣的很。我走了,明天再见吧。”
白凝没有回答,低垂着脑袋,掰着手指不知在思考些什么。溪墨终究是无法若无其事地离开,他走到白凝身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好了,记着吃饭。明天我来接你。”
“嗯……”白凝低声应道。
溪墨轻敛眼睑,袖袍一甩消失在了原地。白凝一个人坐在书房,神游许久后,决定出去散散心,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也理不清头绪啊。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头,白凝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赤水城郊外的小溪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石亭,她便下意识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