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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接二连三的举动足以表露出无意皇位,太子心中的忌惮之意终于去了大半,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你只管放宽心,日后我绝不会疑心你,更不会在你就藩的事情上有半点刁难。你和琰儿年龄相若,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我岂能信不过你。”
齐王一脸感动和感激:“那我就先谢过五哥了。五哥放心,我说到做到,一定平安的将周琰带回来。”
太子叹了口气:“也罢,你们都大了,不甘被拘在京城里,又想为边关战事尽份心出份力。连父皇都点了头,我也没有拦着的道理。琰儿性子温软,遇事不够果决,你机智灵活,比他强的多。有你在身边多提点他一些,我也能稍稍放心了。刚才发的毒誓,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和琰儿情意厚重,我知道你肯定会时时护着他的。”
齐王笑着应下了,又诚恳的张口说道:“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五哥。我这一走,府里就只剩下念春一个人。她年轻识浅,还请五哥五嫂替我多照应王府里的事。”
太子答应的很爽快:“好,我会交代你五嫂一声。”
一派兄友弟恭的和睦融洽。至少从表面看来,兄弟两个毫无芥蒂彼此信任。
齐王心里很清楚,太子并未完全打消心中的疑虑和顾忌。不过,总比之前的处处提防要强多了。
说服了皇上,又说服了太子。他和周琰去边关一事已经成了定局。
接下来要做的事才是最为难最痛苦的。
他也该向慕念春坦诚相告了。
......
慕念春早已习惯了齐王早出晚归,做好了宵夜放在蒸锅上热着。等了片刻不见齐王回来,索性又做起了针线活儿。
晚上做针线最伤眼,石竹劝不动主子,只得在屋子里多燃了几支烛台。屋子里亮如白昼一般。慕念春偶尔一抬头。不由得哑然失笑。屋子里本就燃了四盏烛台,石竹又多点了四盏,整整八盏烛台。连角落里都被照的亮堂堂的。
慕念春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