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管事,石竹姑娘来找你了。”一个伶俐的马房小厮笑着进了马厩。如今小贵子可是府里的红人,深得太太和小姐信任,又做了马房的管事,人人见了上赶着巴结讨好。
小贵子没有得志轻狂,依然憨厚淳朴,和马房里的人都相处的不错。听到石竹的名字,小贵子莫名的红了红脸,很快出了马厩:“石竹,你、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自从那一次过后,小贵子每次见到石竹都有些不自觉的紧张。
石竹此时没有闲心和小贵子寒暄,低声叮嘱:“快些备好马车,到后门口等着,小姐现在要去齐王府一趟。”
小贵子想也不想的点头应了。
......
齐王府。
那个染血的屏风已经被冲洗干净,抬进了库房里。地上的血迹也被清洗的一干二净,可屋子里依然散发着血腥气。
善能的尸体被摆放在地上,盖着白布。
皇上坐在椅子上,面色颓然。
他已经在这里枯坐一个下午了,连一句话都未说过。
齐王陪坐了许久,此时终于张口道:“父皇,天快晚了,你也该回宫了。善能的后事,就交由儿臣来处理吧!”若是再不回去,只怕会惹人生疑了。
皇上嗯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又张口说道:“她的身份不能曝露,厚葬了就是了。”
齐王应下了。
皇上起身,走到善能的尸体边,然后俯下身掀开白布的一角。善能的面孔引入眼帘,除了格外的苍白之外,宛如睡着一般安详宁静。
死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吧!
皇上心里一颤,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水光。
齐王上前,搀扶住皇上的胳膊。皇上喃喃低语:“朕今天是不是来错了。如果朕不来,她也不会寻死了......”话语中透出几分苍凉悲怆。
齐王低声安慰:“父皇也别耿耿于怀了。她早就没了求生的意志,当时韩越从京城逃走的时候,把她遗漏在院子里。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