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求。
张子乔自幼淳朴,谨慎守礼早已成了他性情中的一部分。这样的他,自然不可能像齐王那般肆意任性,更不会随意的吐露心声。只会默默的站在身后凝望她的身影。
她欣赏他的,不也正是他的淳朴憨厚吗?
“表哥,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就算是我娘问起,你也一个字都不说行吗?”慕念春温和的请求。
张子乔不假思索的点头应了:“好,我答应你。不管谁问我都不会说半个字。”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肯让姑母知道?”
以张氏的性子,不乐坏了才是怪事。
慕念春轻描淡写的说道:“因为我已经拒绝齐王了。”
张子乔:“”
没等他反应过来,慕念春便转身走了。
张子乔在原地楞了许久,才低低的自语:“表妹为什么会拒绝齐王?”有没有一点点可能,是因为他?
这个念头刚一浮上脑海,张子乔的耳后就火辣辣的。不知是羞臊还是窃喜,抑或是自嘲的羞愧。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慕家女眷到慈云庵已经五天了。
朱氏亲自向妙云大师辞行:“这几日劳烦大师讲解佛经妙义,实在感激不尽。叨扰多时,今日便向大师辞别。”
妙云大师略有些歉然的应道:“原本说好讲解五日的佛经,没想到宫里忽然来了贵客。招呼不周到,还望老夫人体谅。”
朱氏忙笑道:“大师不必介怀,日后若有闲空,老身再来慈云庵就是了。”
彼此客套一番过后,朱氏回了院子,吩咐众人打点行装出发回府。
慕婉春和慕元春俱都松了口气。素斋再好吃,吃多了不免寡淡。慈云庵也早就转了个遍,两人早就想念舒适精致的闺房了。
“奇怪,四妹跑哪儿去了。”慕婉春没见慕念春的身影,忍不住嘟哝道:“整日不见人影,这都快回府了,也不回来收拾衣物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