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个狗血淋头。可瞥见李隆基那了然地表情。他又有一种叹气地冲动。裴愿之前乃是太上皇李旦亲自任命地中郎将。即便之后立下大功。那些新贵们指不定会有什么心结。即便裴愿不说。李隆基大约也会提出这层意思。可是。那总得是有补偿地。这愣小子居然什么都不提。岂不是把主动权全都交到了天子手上?
“朕都依你。不过。等到你地孩子呱呱坠地。朕可是还要大用你地。”
裴愿闻言一愕。可是看到李隆基那种不容置疑地表情。他只得躬身应命。
尽管接下来李隆基有意恢复到从前那种言笑无忌的氛围,然而君臣毕竟是君臣,即便不是君臣奏对的格局,他也很难再用什么轻松的语调说闲话,在一次又一次的冷场之后,他只得匆匆结束了这场谈话,命高力士将裴愿送了出去。望着那一个一如既往的敦厚背影,他不觉想到了从前纵马长街,从前的比武谈笑,从前地纵酒高歌。
从这一刻开始,他眼中的过去将永远成为过去。
朝中日月换星天,百福殿中却对这些事情充耳不闻。太上皇李旦渐渐从最初的痛悔和哀痛之中恢复了过来,见裴愿每日进宫不便,遂干脆把他留在宫中不遣,聊以解寂寞,而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又常常前来陪伴,这百福门内便渐渐多了欢声笑语。及至日子一天天过去,凌波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行动渐渐不便,王贤妃和豆卢贵妃也为之操心了起来,最后干脆把太医留在了千秋殿的偏殿之内,寻常人前来干脆全都挡了驾。
此时裴先夫妇已经奉旨归来,闻听儿子媳妇宿在宫内,老成持重的裴先自是觉得不妥,可连番劝谏却只得了李隆基微笑不语,妻子更是没事就往宫中跑,他也只好作罢,索性将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公事上。
整个十一月,朝堂都为了除旧布新的事情而忙碌着。一则是改圆开圆;二则是改尚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三则是改中省为紫微省;门下省为黄门省,侍中为监;四则是改雍州为京兆府,洛州为河南府,长史为尹,司马为少尹。除此之外,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