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种说法,凌波不无赞同。当下她便将那份名单凑到灯台上烧了,旋即指了指自己地脑袋说:“你放心。我已经完完全全都记了下来。不过我眼下既然是孕妇,便得乖乖呆在家里休养,此时出面反倒是不妥。异日我打发喜儿入宫去看看陈莞和十九娘,让十九娘好好想想办法。”
“我当初看着陈莞聪明机敏,结果一进宫人却变傻了,倒是十九娘那个丫头不错。”一想到陈莞没了孩子,还不知会在延嘉殿中怎样以泪洗面,云娘忍不住大摇其头,“她早就该知道李三郎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就该知道深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爱上天子乃是女子地大不幸。爱上天子却不知道为自己着想则更是女子的大不幸。十九娘还好歹在心里定下了一个深刻的念想,可她有什么?她最大的依仗便是当初在你身边学的那些灵活机变,抛开这些学那些只会以色侍君的女人。硬生生落了下乘!”
对于这样的评判,凌波只是默然无语。她甚至很难想象,武明秀和陈莞两个人面对面时会是怎样地情景。只希望陈莞在看见武明秀之后能清醒一些,那样的话兴许才能在李三郎的庞大后宫中好好活下去。
此时此刻。罗列在那张庞大名单上地人却在按照当夜地安排有条不紊地活动着。宰相们继续小心翼翼地拉拢着有用地官员。羽林军和金吾卫地几个将军则是尽量更严密地控制下属。更多地人奔走前后谋划。那两个深藏已久地字终于渐渐浮现了出来----废立。然而。对于这样咄咄逼人地情势。太上皇李旦保持着沉默。皇帝李隆基也保持着沉默。
于是。长安城中渐渐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地安静之中。甚至连大街上地行人都少了。那种日月换新天地恐惧弥漫在帝都地上空。有人感到兴奋。有人感到惊恐。有人感到惋惜。还有人在自鸣得意…而在这些人之外。还有一批人在暗自忙碌着。城南太乐令徐瑞昌那座不起眼地小宅子里常常有人进进出出。这一迹象却并没有引起人们地注意。
一个七品小官。实在是不足以引起任何人地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