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她心中甚至不无恶意地想到,这一次亲蚕之礼后,王宁只怕是不会想来第二次了。
亲蚕之礼毕竟繁琐,这一日天气又好,日头竟是比寻常春日毒辣许多,凌波在庭州常常骑马打猎。练就了一身好筋骨,几次下来只微微有些喘气,而其他贵妇就没那么好运了。那些出身武将之家的女人平日常常纵马出游的还好,可那些家教森严地真正世家女,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会儿在经历了无数次跪拜之后,早就已经头昏眼花。终于,在大典进行到一多半的时候,人群中便倒下了好几个,旁边的宫人慌忙上来把人架起拉走。可这么一起头。撑不下去的人就更多了。
瞧见武伊琳也有些摇摇欲坠的趋势,凌波瞅了个空子,赶紧朝一边的宫人打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宫人上来,一左一右地挟住了武伊琳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人架了下去。然而她们才一转身,凌波就忽然感到整个人一阵晕眩,继而更是有一种呕吐的冲动。面对这种奇怪的情形,她不由得诧异自己今天早上是不是吃坏了东西。谁料那边地嫔妃之中,却忽然也有人一头栽倒,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却发现那竟然是陈莞。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觉得那种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只得招来一个侍女将自己搀扶了下去。避到一边那个阴凉的棚子时,她再回头一看,只见原本齐齐整整的命妇已经缺了将近四分之一地人,就是皇后王宁背后的妃嫔也是稀稀落落一片。
而这边的棚子中。几个太医署的太医正脚不沾地忙得团团转。有的在把脉,有的在吩咐杂役端上早就预备好地汤葯。有的在对着底下人厉声叫嚷什么,总而言之竟是一团乱。她很快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面色苍白的陈莞,发现那边围着好几个太医,便一步步挪了过去。待到近前,她才看到了他们那极其难看的脸色,心中登时一紧。
“怎么回事?”
一个太医回头一看。慌忙站起身来要行礼。见凌波摆手。他先是回头朝陈莞瞥了一眼。随后方才转过头来压低了声音报道:“县主。我等刚刚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