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愿却不知道人家已经把他归到了笨蛋的范围。回到家的他见过了弟弟和弟媳。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就被凌波赶去了沐浴。这一路上他忙着赶路,身上的浮灰几乎要结了几尺厚,但比起之前连番大战的时候,这一点脏乱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他素来不喜欢有人服侍洗浴。因此进了浴池就把人都赶了出去,然而在脱到最后一件内衣的时候,他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由于路上颠簸,之前勉强愈合的伤口仿佛是撕裂了。竟是紧紧贴在了衣服上。没奈何之下,他只得横下一条心使劲一揭,这才剥下了衣服。把那团如同破烂流丢似的衣服卷起来扔在一边,他便进入了白玉池。尽管身上的伤口碰到热水火辣辣地疼痛,他却浑然不在意----西域庭州虽然并不缺水,但毕竟比不得中原,纵使洗浴也不过在河里打一个滚,哪像在中原这样豪奢?然而,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他却忽然使劲吸了一口气,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
“伤口都成了这个样子还敢下水,你真是不要命了!”
凌波只是一时起意方才悄悄掩进了这里,结果却看见了一个遍体鳞伤的丈夫,这心里甭提多难受了。看见裴愿茫然地转过头看着她,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恶狠狠地吩咐道:“阿宇,阿宙,把他给我从水里弄出来!还有,让熙娘她们把之前留下的那些伤葯都给我找出来!”
裴愿愕然看着面无表情地武宇和武宙大步走进来。本想说不必那么麻烦。谁知那两人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地机会。竟是一人一边硬是将他从水里挟了出来。平日他还可以挣扎一二。这一回却是觉得手足无力。想起刚刚吸进去地那股子甜香。他顿时恍然大悟。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连忙开口解释道:“小凌。你听我说。这些伤我已经让阿塔部落里头地巫医和庭州地军医看过。都是用地上好伤葯…”
“你给我闭嘴!”凌波哪里听得进裴愿地解释。盯着他前胸后背少说也有十几处地伤口。她只觉得怒火乱窜。“受了伤就该好好将养几天再上路。你知不知道这骑马一路颠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