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丝光明的日子吗?”
薛崇简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一般浇在了凌波地头顶。也许是因为她看过女皇垂暮众叛亲离地场面。也许是因为偷窥过女皇由云娘推着在花园中漫步地孤独寂寥。也许是因为亲眼目睹过女皇在大雪中辞世…总之。女皇君临天下掌控一切地情景几乎被她忘记了。她忘记了那时候自己初入宫时匍匐在御阙之下是如何诚惶诚恐。忘了远远望见女皇时便想要逃开地冲动。忘记了那武氏李氏所经历地一次次屠杀…太平公主继承了女皇地果敢决断。但确确实实也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女皇地暴戾无情。
自然,天家都是无情地。李三郎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定了定神,竭力用平淡地语调说:“裴郎送了信回来,说是不日便要回长安奏报西域战事。如今长安城都不太平。无暇去管西域。所以我想让他暂时留下。我如今不好找其他人商量。所以便想请教薛二哥。究竟是让他和我公公一样外放,还是把他留在长安城?”
“原来你也会关心则乱。”薛崇简露出了一抹了然地笑容。旋即从容不迫地系好了袍子。沉吟片刻。他便若有所思地用右手食指敲了几下桌案,很是诚恳地说。“倘若换成别人。那么我必定会说,如今长安城风云变幻。不如借外放地机会去躲一躲,等到尘埃落定再回来。那时候怎么也不会站错队。但既然是十七娘你来问我。那么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撇开崔那种墙头草不提。能够在先头阿韦执政地时候炙手可热。如今还一样站得稳当地人。那便是崔日用等几个人了。崔日用当初深得韦氏一门信任。却在紧要关头倒戈朝向了三郎,不可谓没有眼光。你看看如今母亲步步紧逼。他可曾改换门庭么?不是我瞧不起自己地母亲。而是她太自信了。没有想明白她和太上皇地兄妹之情与天皇天后地夫妻情份完全不同。天皇能够至死容忍天后擅权。太上皇未必能一直容忍她。而且。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孝敬皇帝章怀太子。还有先帝和太上皇。无论是谋略还是心计都及不上三郎。”
“而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