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经没有和东突厥抗衡的实力。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心中浮现出了妻子那张亦笑亦嗔的脸。同时却想到了某个大煞风景的问题----朝廷中那些人,目光仍然只在那片狭小的天地,看不到外间的变化么?
“愿儿,我看你先在牧场中养好伤,然后再回庭州吧。”
“阿塔。我离开庭州地时候虽然请示过大都护,但毕竟时间太长了,这次既然事毕,我也得回去向大都护奏报此次战役的一切情形。”裴愿见阿史那献忠满脸尴尬地盯着自己直瞧,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势,遂笑呵呵地说,“都是些皮肉伤,庭州有的是医治外伤的大夫,阿塔你就放心吧!”
转头望着那些和自己并肩战斗过地牧族勇士,他的面色渐渐黯然了下来。一场大仗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埋骨沙场。能够活下来的人不但是因为弓强马壮刀剑锋利,也不止是因为英勇。哪怕是在战场上,也是需要那么一丁点运气的。长安是没有厮杀声的战场,而这里则是真刀真枪鲜血四溅的杀场。
和阿史那献忠分别后,裴愿便带着自己的六十名护卫赶到了庭州城。当初一个整整齐齐的百人队,连番大战之后。如今剩下的就只有这么六十个人。然而,和最初的时候相比,如今这批人虽然个个带伤,却流露出了一种悍勇地杀气。乃至于北庭大都护在亲自接见裴愿地时候,面对这么一帮杀气腾腾的家伙也是吓了一跳。
当然。某人实在是被朝廷左一道公文右一道旨意给憋得够呛。着实不敢招惹这样一个身份过于复杂地下属。于是在表示了亲切慰问之后。马上直截了当道出了正题。那语气虽说让人如沐春风客气婉转。但言下之意只有一个。
庙小容不得大菩萨。您裴公子不要老是干这种危险的勾当。赶紧回长安和您地县主夫人会合。否则我这个大都护就要被太上皇和皇帝两位至尊给责难死了。
面对比自己高了足足七级有余地大都护。面对人家这样放低身段道出地实在话。裴愿自然无话可说,将此次战事原原本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