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短的?”
对于这样一个问题,凌波登时愣住了。想想太平公主确实很早之前说过这么一句话,但是她叫姑母的次数似乎屈指可数。于是,面对李旦戏谑的目光,她只得讪讪答道:“大约是公主煞气重,我看着总有些害怕,还是觉得叫公主更自在…”
“说起来,太平从小都是男孩子脾气,确实是煞气重。”
李旦哑然失笑,慢悠悠地朝前走了几步。忽然,他停下了步子,转头若有所思地瞧了瞧陈莞,仿佛刚刚才注意到这个跟在身后的东宫承徽。他没见过她几次,在东宫妃妾中,她并不是引人注目地一个,但若是说功劳,她却是极其突出地一个。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便温和了下来,旋即伸手召唤陈莞上前。
“以往你跟着十七娘自由自在,如今憋在东宫大约是不习惯吧?若是闷了,便去和阿宁说,朕允你随时出宫去看十七娘。”
陈莞这一路上时而想想丈夫,时而想想天上那颗灾星,时而想想今日被凌波带到这里地目的,原本就极其心神不宁,乍听得这样的好消息,她竟是被震懵了。她和那些世家千金原本就是不一样的,所以说不上什么话;而她和赵绯儿皇甫芮这样出身不高的女子又不一样,所以在东宫竟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良久,她才慌忙拜伏谢恩:“臣妾…臣妾拜谢父皇!”
“闲来无事,你也不妨到贵妃和贤妃那里坐坐,聊聊天说说闲话,打发日子就容易多了。”李旦含笑点点头,掐着手指头算了一算,又忽然加上了一句,“回头朕和宗正卿吩咐一声,晋你正三品良媛。朕和三郎父子都曾经受过你的恩惠,不能忘了过去。”
不能忘了过去!凌波对于其他的话都没怎么留心,但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心中一跳。结合那天和李旦说过的话,她隐隐约约产生了一个念头,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念头。然而,李旦接下来冒出的一句话却把她的这些心思驱赶得干干净净。
“十七娘,朕听裴郎说,你曾经给他唱过一首歌。朕还从未听你唱过歌,也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