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满门。斩草不除根,恨你入骨地她若是编造一些乱七八糟的,到时候就是你倒霉了。”
凌波何尝不知道这些,然而,此时一个活生生的故人就死在面前,她还是感到脑袋一片空白。好一阵子,她方才恍过神,再也不敢去看地上那身首异处的尸体,匆匆来到了一旁的柜子跟前,娴熟地移动了几本书和一个花瓶。不多时,那柜子中间就弹出了一个暗格,她从中抱出了一个锦匣,打开盖子查看了一下,又回转身来。
“这便是玉玺了。”
薛崇简没注意到凌波话语中的艰涩,铿地一声回刀入鞘,面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有了这个便可名正言顺地迎相王入宫,那只会仰韦氏鼻息的小皇帝也就该下台了。事不宜迟,十七娘,你我一同去迎三郎。他带着大队人马押后入宫,此时大约先到凌烟阁等候了!”
见薛崇简丝毫没有接过那个锦盒的意思,无奈之下凌波只得亲自抱着出了书房,踏出门地前夕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具尸体。此时此刻,她完全无法用什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话来安慰自己,甚至也说不出什么各为其主的话。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借口,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自私和野心,仅此而已。
“十七娘,把玉玺举起来,让将士们看清楚。”
和薛崇简并肩走出含凉殿的一刹那,她陡然间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无奈之下,她只得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锦匣,而旁边适时响起了一声大喝:“今日多亏诸位勇士健儿奋力拼杀,如今阿韦已死,大唐社稷再无倾覆之危!当此之际,该当迎相王入宫,重定社稷,以安天下!”
“相王万岁!”
闻听此言,底下顿时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和呐喊声。望着那熊熊燃烧地火炬,望着人们脸上兴奋地红光,望着那些不断挥舞的手臂和兵器,凌波只觉得目弛神摇。此时此刻倘若是相王李旦本人在此,面对这样地高呼,只怕也会感到不知所措。而且,那声音中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杂音,既没有人提到临淄郡王李隆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