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非得动心不可!”
“不错,武三思死了又冒出一个宗楚客,早知如此,不若我等借着太子谋反的机会,把武氏余党杀光了还来得痛快!”
“羽林军左右大将军如今都已经空了下来。刘景仁又不是个管事的材料。万一来了苛刻的上司,我等千骑本就背负了叛逆之名,到时候岂不是任人鱼肉?”
听到四周传来了七嘴八舌的声音,看着那一张张愤慨地脸,李隆基不由叹了一口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原本希望李重俊能看清形势先把那些党附武三思的家伙都杀了,谁知道这位太子舍本逐末,居然会跑到凌波的平康坊去。实在是竖子不足与谋。如今朝局重新稳固,再谈这些已经是没用了。所幸那些构陷他父亲李旦的人不知道他那一夜也在风口浪尖上飘荡。否则事情就更糟糕了。
“父王为人宽厚恭谨,除了那些奸徒之外,百官对此事都不会撒手不管,料想应该是有惊无险。”
口中说着有惊无险,他的心中却极其难安。想到那天告知了李重俊的死以及头颅高悬丹凤门前旗杆,李旦那种震惊铁青的脸色,他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他兴许不应该瞒着父亲之前的事。要是父亲知道李重俊曾经对凌波意图不轨。只怕此时也会好受一些。如今李旦犯了心悸地老毛病卧病在床。若是知道还有人用那种子虚乌有地罪名构陷,只怕是更加不好受。
“郡王容我说一句。前太子李重俊造反固然是叛逆,但也可以说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这才会出此下策。陛下今日可以枭亲生儿子的首级祭奠武家父子,明日安知不会杀亲弟以取悦皇后…”
“够了!”李隆基勃然色变,站起身来面沉如水地瞪着口无遮拦的葛福顺,“陛下岂可容你如此指摘?”其他几个人不似葛福顺这么莽撞,当下连忙欠身称是。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叩门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书房中的人都吓了一跳,而李隆基更是皱起了眉头。他亲自来到门前,沉声问道:“什么事?”
“郡王,凌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