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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行过奠雁礼之后,没过几天便到了纳征的日子,民间俗称送聘礼。比起先头不少达官显贵前来观礼,这一天围观的多半是百姓。遥望着那一车车一担担的东西送进那深宅大院,所有围观的妇人们都在暗自撇嘴,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有的在计算这韦家究竟送了多少抬东西,有的则是在计算那些物事的价值,到最后,还是有一个老妇人叹了一口气。
“送的聘礼再多,这位永年县主又没有兄弟姊妹,到时候还不是一并陪嫁到韦家?不说别的,她自己的家产少说也有几十万贯,这样丰厚的陪嫁哪个男人不乐意不喜欢,这会儿就是送再多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老妇这么感慨一句,众人登时都默不作声了。不说别的,听说这位县主在长安洛阳还有好几处房产,单单平康坊的这座宅院便是价值不菲,再加上平日造访的那些大官送的礼,还有宫中的赏赐,再加上其他各式各样的俸禄钱粮…不管是哪家男人娶到了这样的媳妇,等于平空赚了一座金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足足花了一个上午,韦家的人方才将聘礼全都抬了进去。等到他们告辞回去,芳若带着陈莞亲自整理清点,核实单子上的东西明白无误,两人便一起到书房中报说。
“玉镜台铜镜台各一架,黄金白银各百两,金银首饰二十盒,上好南珠十盒,玉质屏风两件,玉摆设十件,蜀锦一百匹。云锦一百匹,越州轻容一百段…”
听到那长长的清单,凌波本能地一阵烦躁。这聘礼多寡她又无所谓,再说了,她上无高堂下无兄弟姊妹,就自己这么孤零零一个,这要是嫁到韦家,连带这些聘礼和她的家产,岂不是都成了韦家的?摆摆手示意芳若无需再念下去。她便意兴阑珊地吩咐道:“把东西扔到库房里头去。我不缺穿的戴的。用不着这些!”
陈莞早知道凌波不乐意这桩婚事,连忙答应一声去了。而芳若虽是新来没多久,但这等察言观色地本事却还有,心中不由得嗟叹了一声,也默默跟着去了。两人这么一走,诺大的书房中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