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第一任驸马,自身却从未跌倒过一次。
见太平公主掀开帷幕进来,凌波慌忙坐直了身体,等人家亲近地径直在她身前坐下,她只觉一阵心跳。此时,她感到两道犀利的目光在她的颈项上很是打量了一阵方才稍稍转移开来,顿时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件事就算有人肯为她压下,但毕竟她在李重俊家里大闹了一场,太平公主莫非是知道了?
“十七娘,你这丫头平日聪明伶俐左右逢源,却不想事到临头也是个爆炭性子!”太平公主一面说,一面从怀中取出一个一寸高的小瓶子,轻轻搁在了床沿上,脸上露出了几分嗔怪之色,“这么大的事情却非得藏着掖着,要不是我门下幸好有个人听到一点风声,我还被蒙在鼓里!这里头是特制的伤葯,比太医署地东西更管用些。唉,李重俊那小子我原本看着还算是有点担待,想不到那么混账!果然是蛇鼠一窝,他身边没个好师傅,没一批能劝谏他学好的属官,这个太子迟早得当到头!”
凌波没料到太平公主居然会直接骂起了李重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她这个人素来是不喜欢背后咒骂人的,即使是崔当初咄咄逼人地逼婚,她也就是在心里重重记了一笔。不痛不痒地骂几句,别人没有半点损伤,她又不是泼妇,何必那么浪费唾沫?只不过,太平公主此举不啻是在她面前表明了态度,她也不好就这么干坐着。
“事情都过去了,我只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也就罢了。”凌波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随即便笑道,“公主能来看我就很够情分了,犯不着为了此事伤了肝脾。就如公主所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如此不顾体面,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你能想得开就好。”对于凌波异常淡然的态度,尽管太平公主早有预料,也不禁觉得她小小年纪这心计却不凡。拉着手又说了几句安慰话,她忽然词锋一转道,“之前的揭帖榜文事件今天已经有了结果,张柬之等人不过是留了一条性命。家人子弟但凡十五岁以上的全都长流岭外。昔日功臣家,如今便沦落到如此下场,所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