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歌舞班子,场面竟是更热闹了起来,而心不在此的凌波已经是极其不耐烦。
这场闹剧究竟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李重俊原本打着灌醉凌波的主意,瞧见她此时双颊微红,却明显没多少酒意,心中不禁暗恨,思量片刻便站起身来,笑吟吟地吩咐道:“来人,取十天前父皇母后赐我的那十坛春暴秋清来,待我与十七娘共饮!”
等到仆人们将十坛酒一一抬上来,他便亲自开了泥封甄了两大斗,命人捧着来到凌波跟前,似笑非笑地说:“人道是君有赐臣不敢辞,我不敢自恃储君强逼你十七娘。不过这春暴和秋清乃是宫中所制的御酒,十七娘总不会连御酒地面子也不给吧?”他说着便压低了声音,“喝完这一斗之后,你我之前地恩怨就两清了。”
凌波亲眼看他将酒坛中的酒倒入两个酒斗中,料想这酒中做手脚地可能性不高。然而,她生来谨慎,哪里肯因为李重俊一句话而轻易狂饮这么一大斗,当下就有些犹豫。恰在这时,她却不防李重俊那个脑袋陡然又凑近了些许,顿时本能地朝后一仰避开了些,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冷意。然而,当她听到李重俊的下一句话时,却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
“十七娘,我当初是有眼无珠错看了人,不曾领会你的好处。如今我虽然有良娣良媛姬妾成群,太子妃之位却仍空着,若是我向母后求恳,你说母后如此宠爱于你,可会将你下嫁我为太子妃?你若是执意不肯喝这斗酒,那我明日就去母后宫中跪求,料想她必定是乐见其成的。而即便是你伯父德静王,想必也会乐意看到武家人成为将来的皇后,你说是也不是?我李重俊铁了心要一个女人,并不是很难的事情,而且也绝对不会放过。”
大堂中一帮官眷看到这边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何人悄悄站起身往外走,其他人慌忙蹑手蹑脚地跟上,不一会儿,刚刚济济一堂的热闹地方竟是只剩下了当中依然载歌载舞的歌舞伎。而在卫王第的外院,好容易派人送出消息的陈珞正忧心如焚急得团团转。
百无一用是书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