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逸的绝户计,但这种事情却是往皇后脸上打耳光地事。即便因此而尽诛张柬之五人,皇后心头怒火也断难消除!她兴许暂时看不出此事的始末,但十天半个月,乃至于半年一年,她又怎么会想不出来?武三思确实狡猾聪明。但这一次却是聪明过了头。他的权势都是靠着皇后得来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不过是皇后的走狗。若是皇后开始提防他,甚至是刻意排挤他,武家就完了!”
“咳!”
李隆基说得兴起时,忽然听到一声重重的咳嗽,这才看到凌波脸色不豫地瞪他。想到这边就坐着一个如假包换的武家人,而且在旁人看来就是走狗,他情知说错了话,却仍是忍不住莞尔一笑。
“十七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说话不可能字字句句斟酌,这不是打个比方么?”
诺大的书房中除了李隆基和凌波,就只有裴先和裴愿。前者原本打算这几日离开长安前往绛州老家进行联络安排,只没料到临行前会遇到这么一件惊天大案,也就暂时推迟了行程。而裴愿之所以坐在这里,却是因为他和在场地三个人都有关系。他是李隆基的拜把子兄弟,是裴先的儿子。又是凌波的…以他们之间的那种关系,相好算不上,朋友又太生疏,总之勉强可以说是一对。
凌波冷冷瞪了李隆基一眼。回头又对裴先和裴愿父子点了点头:“如今长安城中盛传一句顺口溜,要当官,求安乐,看长宁,攀太平,拜三思。和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长宁公主相比,我那位伯父门下官员最多权力最大。人丁稀落的韦家就是拍马也比不上。皇后本来就是重权力的人。嘴里不说,心中只怕早就在掂量了。今天再上演这么一出。心中那芥蒂自然会更大。可怜张柬之等人赫赫拥立大功,到了最后不过是一场空。”
“不论此事发展如何,料想都不会和相王与郡王有涉。值此之际,我以为还是隔岸观火静观其变最好。经过小王驸马之事,朝中纵使有人为张相公他们说情,料想也都是微不足道的人。如今这万马齐喑的场面,还真是让人痛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