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之间戾气尽显。根本没看见有人进来。
“裹儿,你怎么又在拿侍女出气了!”
武崇训见状眉头紧皱,沉吟片刻就撇下凌波绕了一个圈子走上前去,从后面轻轻揽住了妻子的肩膀,低声提醒道:“十七娘来看你了,你不是说有事情和她商量么?你可是金枝玉叶,和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生气干什么。就算要打要骂,拉出去让他们做就是了,你这样岂不是越看越生气?”
安乐公主怒犹未消,甩开武崇训的手便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你!说什么你爹会把握机会,结果却把火烧到我八叔头上去了!那火烧得再旺。有什么好处也是你们武家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武崇训,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我那个大姐长宁公主,我气性没那么好!武家能够有今天,靠的不单单是母后和上官婕妤,还有我的功劳!”
凌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对夫妇争吵,此时见武崇训被骂得满头大汗,偏偏却还是满脸堆笑地在那里赔小心哄骗妻子,心中不禁嗤笑了一声。上次某个心直口快的人还真是没说错,尚主乃是天下第一苦差事。贵如武崇训,在妻子面前还不是要骂就骂,哪里有半分男子的尊严?她又瞥了一眼那个被大杖打得奄奄一息地可怜人,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
又是草菅人命…难道安乐公主已经完全忘记了在房州困顿的时候?
大约是因为武崇训的突然出面劝阻,大约是因为凌波的到来,安乐公主终于“大发慈悲”地饶恕了那个犯错的侍女。停止了执行到一半的杖刑。随即撇下武崇训,笑吟吟地把凌波拉了进去。跨进门槛的时候。凌波小心瞥看了这位公主一眼,见人家赫然是喜笑颜开地模样,丝毫不见半点刚刚的厉色,心中不由犯了嘀咕。难道说真正的金枝玉叶,全都是这样喜怒无常的性情?
“十七娘,听说你在我那姑姑那边住了好一阵子,你觉着我这里和她那宅第比起来怎么样?”
对于这个问题,凌波着实一阵头痛----难以回答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安乐公主仿佛已经忘记了这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