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若是有用得着大伙儿的地方,您但请吩咐就是。”
和这些力气大过心眼的人打交道就是畅快!人家说得爽快,凌波也不再拖泥带水,欣悦地朝众人点点头便打马离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虽则这洛阳宫她之后也许还会再来,但那种滋味已经不再相同了。
我终于不是县主了!
对于凌波而言,这实在是一个莫大的好消息。而另一个好消息就是,她不必像别的豪门千金一样,满心不情愿地等着父母或是其他长辈给自己如同挑选牲口一般地挑选男人——看家世看长相看人品看前途——前两项和挑选牲口时看口齿看体格很是相像,至于后两项能够从表面看出来真实情况的可能微乎其微。
尽管火辣辣的日头照在身上,尽管脑门上油腻腻的,尽管背上不断地有热汗涌出来,但在这大太阳底下,她恨不得当街大吼一声以宣泄心头的喜悦。于是,她顾不得这是六月的暑天,竟是纵马在洛阳城的大街上绕了一个大圈子,就连那扑面而来裹挟着尘土的热风,她竟也能从中感到一丝清新,感到一丝亲切。
当她经过陶化坊的时候,忍不住勒住了马驻足停留了一阵。这里虽然算不上洛阳的黄金地段,如今却因为住着张柬之和桓彦范这一对拥立功臣而名声大噪。就在两天前,那两个人被罢了政事加封郡王,这明褒实贬相信满朝官员不会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如今的张桓两家是不是因此而门庭冷落。
“小凌!”
她正想着世态炎凉乃是这年头颠扑不破的真理,身后就忽然传来了一个又惊又喜的嚷嚷。讶然转过头,发现一身青色的裴愿纵马飞奔了上来,她顿时皱了皱眉头,随即便放弃了呵斥这家伙一顿的冲动,而是在心中暗自埋怨起了相王李旦。
这裴愿浑厚不懂事,你相王却是个见过大世面大风雨的人,怎么成天就放着这小子乱跑,不怕触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待到裴愿上前来,凌波终于看清了他今日的装扮,忍不住端详了一番。只见他头戴平巾帻,身穿深青大袖襦衫,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