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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初立论功行赏,虽说李隆基这个临淄郡王并没有从中出多少力,但由于他乃是相王之子,因此还是封了卫尉少卿。这卫尉寺管的是武备,一个少卿并没有多大的实权,不过既然是实打实的官职,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与人结交,所以平日里呆在家里的时间极少。这一天,他外出和几个同僚喝酒,直到宵禁时分方才回家,一进门便有总管拿来了一叠名刺。
他为人豪爽待人大方,所以即便父亲如今并没有实权,他也只是个只点卯不做事的宗室,但上门求见的人并不少。接过名刺随便翻了翻,发现都是一些八九品的小官,或干脆就是白身富商之类的人物,他不禁眉头微微一挑。正准备递还给总管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其中一张名刺写得古怪。那字迹清秀飘逸,上头写着明日未时一刻,南市永嘉楼,落款上却是知名不具。
愕然沉吟了半晌,李隆基这才哑然失笑。虽说朝廷律例向来是品官不得入市,但他要结交别人,也不可能没事情就把人往家里带,或是随便登门去人家家里喝酒,于是,这出入市井便成了最好的选择。永嘉楼也是他常常光顾的地方,和店主也颇有些交情,甚至上头还有一向留给他的一个包厢。只不过,那丫头居然就这么大剌剌地送了一张没头没脑的名刺来,就这么笃定他会去?
那总管乃是积年成精的人,见主人只拿着其中一张名刺沉吟,便试探着问道:“郡王?这其他的名刺是否小人代收,到时候一并见了?”
李隆基这才重新审视了一遍,挑出几张泥金名刺丢给了总管,沉声吩咐道:“这些你去接待了,左右不不过是些商人,大约也就是想揽采买之类的事,或是欲图交接父王。剩下这些你把名字录下来,明日若他们上门就先告知我出去了。派人打探清楚他们的来历姓名和其他情况,到时候我再作决断。”
“小人遵命。”总管把泥金帖子揣进怀中,又把剩下的接过来捧在手中,转身要走的时候,瞧见李隆基正命侍从解下披风,冷不丁又想起了一件事,“今儿个小王大人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