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放心,他干这些绰绰有余,你年纪大了别操心那么多,就是出点错也没什么打紧,这世上谁不会犯错?”
凌波不由分说地把楚南拉走,临走时却又朝陈珞投去了一睹。发现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更浓了,她不禁微微笑了笑。不就是自欺欺人的保护层么?想当初她刚进宫的时候也曾经用过这种法子,结果还不是把冷硬磨成了圆滑?说起来,这陈珞陡遭大变,虽然年纪比她大,但说句不客气的,她经历的风雨可比这家伙多得多。
迎面而来的风从耳畔呼啸而过,陈莞只觉得心如鹿撞。她习惯了在哥哥的保护下过日子,哪怕是遭到了最大的不幸,只要有哥哥遮着,她总能感到一种安全感。可今天被硬拉出来随行,她一下子感到无所适从。身前的凌波和朱颜距离她有好几丈的距离,虽然有四个护卫跟在后头,可她有一匹快马,难道人家就不怕她逃跑?就在她想得头都痛了的时候,却只听前方传来了马的嘶鸣,她惊惧之下慌忙拉住了缰绳,四下一看,却只见旁边赫然是挂着“梁王第”三个字的一座豪宅。
凌波率先下了马,把缰绳扔给一个仆役,正预备跨进大门,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刚一回头,一个笑声便迎面而来。
“陛下今日早朝钦赐梁王免死铁券,除非大逆可免十死,县主来得正巧,再晚些只怕这门槛就要被人踏破了!”
见崔湜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凌波不由耸了耸肩,等人家赶上来她便轻笑道:“免死铁券这玩意历来都发出去不少,可实际上有什么用?再说了,若是君真要臣死,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大逆之罪,这铁券也就成了摆设而已。再说,这铁券绝不止颁给了伯父一人,少说也有十多人才对。我看崔大人要贺喜的不是区区铁券,而是另外这一头吧?”
崔湜这时方才收起了满脸笑容,讶异地看了凌波一会,继而微微颔首道:“县主见微知著,湜实在佩服。”
陈莞跟着朱颜走在后头,前头的话虽清清楚楚地传来,她却一句也听不明白。当她看清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