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司晨…好,好!看来重福你这些年还真是长进了,竟学了这么多深奥的词。”
谯王李重福正在为自己的绝妙口才沾沾自喜得意洋洋,骤然听到这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立时顿了一顿。看清了那个徐徐走出来的人,他刹那间脸上血色褪尽,慌忙结结巴巴地问道:“母后,母后如何在此?”
傻乎乎的一句话问出来,他这才醒悟到自己忘了行礼,连忙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此时此刻,他心中一下子翻起了惊涛骇浪,甭提多懊悔了。韦后对他这个庶子说不上好,而自从他的兄长李重润故世之后,对他的态度就更恶劣了。即便他以长子自居,亦知道这嫡母在父皇的心目中非比寻常,更不敢招惹韦后。
在那种冷得如同冰块一样的目光中,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道:“儿臣…儿臣不知道母后在此。儿臣只是听说…听说上官婕妤妄自…妄自干政,想要对母后不利!”他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母后,上官婕妤乃是旧日女皇的心腹,最是狡滑善变,此等人怎能容她侍奉父皇身边,母后…”
“你给我住口!”韦后心有定见,又怎会被李重福这么一通拙劣的挑拨给骗倒,原本一直压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如今在位的乃是你父皇,哪有什么女皇!至于上官婕妤,哼,你母亲昔日在世的时候,亦不过是一个才人,你一个庶出皇子竟然敢对你父皇的婕妤出言不慎,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仿佛是觉得还骂得不够,韦后干脆把最后一层遮掩也撕掳开了,阴恻恻又加了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重福皇儿,莫要以为你重润皇兄死了,他就白死了!你做过的事情,我一桩桩一件件都会和你清算清楚!”
凌波悄悄张望,发现李重福讷讷难语,那面上的惊惶之色根本掩饰不住,顿时想起当初那赫赫有名的杖杀事件。
她那位已经被迫退位的姑婆似乎很喜欢这种极其血腥的杀人方式,那一次杖杀李重润和武延基的时候,甚至还叫上了一堆文武官员,甚至连李显韦后都同样在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