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似乎都落了一成,尤其是米价只有斗米二十钱,比起之前的斗米五十钱已经下落了一倍多。她不是户部那些算盘珠子拨得震天响的高手,可某种小门道还是能隐约看出来。
生意很兴旺,小民百姓很高兴,也就是变相说明,人们对于女皇晚年的倒行逆施很不满。从这一点来说,此次天变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谁能担保新的一定比旧的好?”
她在一家首饰铺中四处逛了一圈,正在那里喃喃自语,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如同唱歌一般的声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娘子看中了什么?只要说一声,我立马买来送给你!”
凌波一回头,就瞧见身后站着一个衣衫华丽的公子哥,背后还有两个虎背熊腰随从模样的男子。此君肤色黝黑尖眼阔鼻大耳,那模样绝对是人见人避,偏生他还自命不凡地摇着一把羽毛扇,在这大冬天里头犹显不伦不类。见那双眼睛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好色眼神,一直在她身上瞅来瞅去,她却没有生气,而是笑嘻嘻地说:“你说任我挑选此中首饰,这话可当真?”
“当真,当然当真!”那黑脸公子平常大概从来没见到外头的佳人对他有什么好眼色,此时竟是受宠若惊,“古语有云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小娘子如此美人,我便是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
他人长得不咋的,这话却说得掷地有声,旁边几个妇人刚刚还暗暗鄙薄凌波明明富家女子打扮,却还偏偏这么贪财,此时此刻忍不住在心里喝了一声彩。如此慷慨郎君,若是长得更顺眼些,那该有多好?
孰料那黑脸公子刚刚做出承诺,他身后的一个随从便粗声粗气地说:“老七,你又犯傻了,别忘了此来南市是找少爷的!要是看中哪家小娘子,有本事你自己去抢,别说千金,就是一文钱也甭想我会给你!”
“二哥,好好的又拆我的台,你少说一句会死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听那随从的口气,这黑脸年轻人穿锦戴金,居然还不是正主儿?就连本身想耍人取乐的凌波,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