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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一出司农寺,立即向中书省赶过去。
如何应对这次地主阶层对司农寺的反扑,于清泉他们并没有想出什么奇招来.
这不能怪他们,提举司每发放一份青苗款,都与百姓签有协议,协议上也注明一切出于个人自愿,但人家现在根本不管你这些,几百人围上来,众口一词声称连协议书都是提举司的人以官威压迫他们签下的。
也不讲什么证据,反正法不责众;只要把事情闹大了,让各地纷纷效仿,群起而攻之,那么司农寺就是没罪也变成有罪了。
许清明白,司农寺毕竟是朝廷机构,敢首先策动百姓这么围攻提举司的,一定和当地官员达成了某种默契,彼此掩护。
许清和于清泉他们达成了统一的认识,要想压制住这股浪潮,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廷拿出强硬的态度来,查出那些先煽动百姓***的人,杀一儆百。
许清匆匆进入晏殊的签押房,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这事目前只是通过司农寺提举司反映上来,地方官府的奏还没送达,晏殊乍闹之下,也是面色凝重,此事一但处理不好,许清就得做替罪羊。
“贤婿打算如何处理?”
“无他,杀一儆百!”
晏殊似早有所料,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铭茶轻汲一口,眉头一凝道:“此事会闹起多大的风波,贾昌朝等人是否参与其中,尚不得而知,若能压制住自然最好,若是……贤婿啊,此事若真是有人针对你而发动,你一定要做好两手准备。”
许清明白,老丈人这是让自己做好弃车保帅的准备了,在玩政治的人眼中,这再正常不过,只要沟通得好,被弃的‘车’也不会有多大怨言,因为,只要‘帅’不倒,‘车’就有东山再起之时,若是连‘帅’也倒了,那‘车’除非转换阵营,否则也必无安身之地。
而转换阵营是官场大忌,即便是奸党中人,对此也是十分不耻。
但许清自认算不得一个合格的政客,弃车保帅之事还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