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接近县城,许清他们越感觉不对,别说没见有人在大修河渠,田间地头连个劳作的农人都没有,四野一片沉寂,许清奔到县城时,发现城门竟是紧关着,许清一队铁骑冲到城下,城墙上的守军一片慌乱,呼爹喊娘的,跑掉的两个范阳帽冉冉飘落到城下。
这诡异的一幕让许清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荆六郎回头望望风尘仆仆的一都人骑,突然‘桀桀’的怪笑起来,那声音如夜枭啼哭。
“侯爷!他们大概是把咱们当山贼了!”
“滚你的蛋!有谁见过我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山贼吗?”
“侯爷!那个……”
“什么?有屁就放!”
“侯爷您现在满脸是尘灰,和那个什么潇洒大概有点差距,呃,属下还是觉得您这副样子跟山贼比较接近。”
“荆六郎!你……”夏宁侯爷用手擦了擦脸,擦下一手的浮尘来,再也你不出个所以然,后面的话早被一片轰笑笑淹没。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赶紧亮出本巡察使的身份叫门!”
荆六郎看着许清恼羞成怒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拍马到城门下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巡察使、夏宁侯爷、司农寺少卿、大宋银行行长、奉旨巡察地方,尔等还不快快大开城门迎接!”
许清在后面听到荆六郎这长长的狮子吼,差点没气歪鼻子,爷还有个将作监中校丞的官衔呢,你怎么不一起报出来?他真想抄过身后护卫的弓箭,给荆六郎这厮来个万箭穿心!
荆六郎的大吼把城墙上的土都震得簌簌往下掉,城里的人只要不是耳聋,肯定是能听到的,然而又过了半盏茶功夫,才看到一个小都头站到城碟边,迟疑地喊道:“外面的人听着,你们说是朝廷的巡察使,可有关防印信?”
“关你娘的头,没看到我等都穿着禁军服饰吗?”荆六郎怒了,这一路东来何曾受过这等‘***’,刚才驰马近前时,看到城上一团乱麻的样子,荆六郎早就看不顺眼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