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州民乱,伍志高与吕府管家已经获罪,朕也知道伍志高只是奉令行事,但这事只能先委曲你了,如今北边富弼虽与耶律宗真淡妥了,以增加些岁币作为退兵代价,但辽国人非要先把今年的岁币交割才肯退兵,西北尚在与党项人鏖战,吕夷简身居相位二十年,一但获罪,他所提拔的门生故旧也必将大部受到牵连,但如今朝廷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了,吕夷简病体逾重,已无法上朝,经太医诊断,吕夷简怕是来日无多了,银行挤兑案及润州民乱个中原因,便让它随吕夷简而去吧。”
许清能理解赵祯的苦衷,朝堂不是江湖,不可能事事明正法典,为了朝局稳定许多事都只能妥协,特别是象吕夷简这样的情形,他提拔的那些官员只能慢慢地调离权力核心。
对赵祯来说,吕夷简拜相二十年,没有功劳有苦劳,以赵祯仁厚的本性,想必也不愿看到吕夷简在生命的尽头还扣上这样的大罪。
“陛下,其实臣也不想再追究此事,使陛下为难。”
许清把态度尽量放低,既然吕夷简已病入膏肓,自己也没必要再多作纠缠,那样不但于事无补,反而给赵祯留下一个瑕疵必报的坏印象。
赵祯随手从亭中的小碗里抓起一把鱼食,撒入池中,池中数百锦鲤顿时将水面搅得一片沸腾。
“子澄能把银行和船厂这两件事做起来,陛很心慰,船厂是长远之策暂且不提,银行到年底一但有了分成,朕便能大松口气,子澄现在只须把这两项管好,吕夷简病重,朝中人事必将有一次重大调整,到时子澄的其他策略咱们再慢慢施行。”
许清微微露出了笑容,赵祯能和自己说这些,已经算是推心置腹了,自己利用朝廷国库窘迫之机,建银行、建船厂开财路,已得到了赵祯由衷的认可,如今把这些朝中大事和自己单独讨论,便是最好的证明。
“一切但凭陛下吩咐,青苗款发放涉及面太大,臣也明白急不来,何时才是施行时机,臣听陛下安排就是,陛下,此事若是朝中大臣反对的声音过大,咱们到时便可选出一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