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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凉还在笼罩着莫家,秋天就是来得这么巧,凉风阵阵,更添凄然。
莫子言内伤严重,脸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连连咳嗽声,将莫彩儿唤来,她两眼有红丝,面上忧色更重,人也憔悴多了。
“爹,你怎么样。”莫彩儿问道,心里又是担心又是不安,心乱如麻。
“我没事”莫子言怔怔看着莫彩儿,心头百般滋味,有亏欠,有牵挂,有负罪感,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是带着秘密一同消失,还是将心头积压多年的秘密痛快说出来。此刻他在挣扎。
良久,莫子言做出了选择,虚弱道:“彩儿,带我去莫家祠堂。”
莫彩儿担心,以莫子言如今的虚弱的身躯,如何能动:“爹,你该多休息。才能养好身子。”
莫子言苦笑摇摇头道:“彩儿,我已时日无多,有些事要交待,不然就来不及,这是我能为莫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就帮我最后一次。”后面几句,愈来愈无力,尾音已经听不清了。
莫彩儿再也熬不住眼泪,大串大串往下掉,看着父亲,奄奄一息却还在固执,感受到了那份生死为莫家的心意,莫彩儿哽咽说不出话来。
后院,莫家祠堂,莫彩儿搀扶着虚弱的莫子言来此,推开年代久远的大门,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崇敬,看着那一排排灵位,庄严却又带着悲凉。莫子言老泪纵横,跪在地上,然后磕头,强烈的自责使他更加痛心疾首。
莫彩儿关上祠堂的大门,按莫子言的要求,严令任何人靠近。而莫野就隐藏在周围,替他们观望四周动静。看着祠堂,想象里面可能发生的事,心中百感交集。
突兀,莫子言放声大哭,那种哭腔,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莫家先祖在上,我莫子言无能,无力救莫家于危难,如今衰败不堪,我没这本事当这家主,为什么当初我还要争这个家主。”声音混着哭腔,含糊不清,莫彩儿没有听清楚,只能感觉到那份苦涩,难过,与痛苦还有深深的自责。
良久,莫子言止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