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那天一马当先穿过拱形门闯进了小院,不由地直皱眉头。这个小院看上去十分静雅,华夏建筑风格浓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与他想象中的金发美女、西欧风情相去甚远。
犹疑着推开一道三关六扇门,小那立马客气地打了个招呼,退了出来:“不好意思,跑错门了。”
跟在他身后的苏晋驰探头向内张望,立刻明白了小那的意思。
那屋里整个儿布置得像个公堂,或者说像个戏台上的公堂。四角高挑着气死风灯,一色的青石方砖铺地,暖阁鼓壁上绘着日出东方图,堂前设有几案,两厢陈列着钉板、夹棍、木枷、烙铁等等知名的不知名的刑具。最出众的竟有个包公坐在大堂上。
包公就是包公,任何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看他头上戴着双翅黑相帽,身着绣金蟒袍,厚底青靴,腰挎玉带,再加上一张大黑脸,一把黑胡子,不是包公还能是什么?
“影视基地吧?这是。”苏晋驰跟着往外退。
不防那包公一拍惊堂木,喝道:“呔!何方妖孽?竟敢擅闯开封府?!狗头铡伺候!”
“哪儿呢?哪儿呢?”小那闻声又折了回来,四下里踅摸着问,“狗头铡在哪儿呢?让我也见识见识。”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拿不出狗头铡的包公气得暴喝连连,从签筒里摸出一物就要往下扔。
偏是那小爷仍不识相,接着吐槽道:“你装包公也装得认真点好不好?人家包公脑门上那是个月亮,你画条鱼上去算什么?包公像你那样长着俩大龅牙吗?还有啊,哪有你那么瘦长脸的包公?包工头还差不多。”
那包公气得暴跳连连,也不耐烦装了,一手扶须一手推帽,探出额头来嚷道:“你自己看看清楚!我这是个篆字的鱼,不是画!我装什么装?我姓鲍!鲍鱼的鲍!鲍公!有点文化好不好?”
“鲍公?”那天与苏晋驰登时哑了,小声商量道,“这样也行?失敬失敬。”
那鲍公不为已甚,捋了捋胡子整衣落座,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