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之处,威力极大。北川政树这一撞,正是用上了弹力,以北川政树的修为,别说一个人,便是一个百多斤的铁球他也能弹出一丈开去。
萧长风身形一转,点过之后便是挫,那点的圆滑收锋之后,便将笔提起,使锋转动离开原处,正是笔锋转换,行笔换锋。他双脚一错,借着北川政树这一撞之力,换了位置,右手再次举起,连挥三下。
‘垂’字三竖,前两下短而促,似点似撇,好像雾中观花,轻盈灵动,分袭北川政树双肩而来,还未等北川政树有所招架,中间那竖如同针刺一样,诡异奇秀。
竖乃一字当中的支撑之力,有悬针和垂露之分。垂露者,乃是下部收笔呈露水将滴状;而悬针者,则顺势而下,出锋尖锐如针,收笔为尖。一般而言,只有当一个字最后一笔为竖画的时候,才可以用悬针竖。然而萧长风却扁扁在字体之中,用了这一招,平添了几人诡异。
北川政树大骇,萧长风的招数不能说复杂,反而简单之至,点撇横竖捺,就这么几下,可在自己眼中却是变化多端。这三竖使出来,让北川政树竟然想起了方才的君山银针,忽上忽下,三起三落。萧长风这几招暗合银针上下运行轨迹,比自己一直追求的人与天合,人与自然合更要顺意得多。真如老和尚所说,萧长风已然到了无欲之妙了?
只是,萧长风虽然使得写意如茶,可北川政树喝在肚里却全都是苦味。摸不清萧长风的轨迹,北川政树只好退。
萧长风再进,紧逼,斜劈。
掌如刀,由左上恢弘而下,正是‘珍’字那一捺,崩浪雷奔,浑朴雄强。可是这一掌挥下,竟然没声,不像以前那般噼啪作响,似乎抽去了四周的空气。
北川政树脸色剧变,这一掌将力道完全遮掩,没有丝毫泄露,一旦爆发定是声势惊人,可他明知势不可挡,却不得不挡,因为他已然退到几近墙壁,没有退路了。
北川政树双手架十,全身功力猛然提至胸前,双脚尖峰直指,腰部一挺,迎了上去,口中更是陡然爆喝一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