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茶汤,再品茶味,三口饮尽,连面上的干枯之色都似乎收敛了许多。
萧长风却没这么麻烦,他一提杯,也不怕茶汤是否烫口,仰头一口,竟然连茶汤带茶叶一饮而尽,看得其余两人皱眉不已。
“好茶,再来一杯。”萧长风将空杯递了过去。
枯木大师愕然,北川政树连连摇头,叹道:“牛嚼牡丹,牛嚼牡丹。”口中如是说,却还是很有礼貌地为萧长风重新放茶叶,冲泡水。
萧长风十分喜欢看那君山银针忽升忽降的姿态,看了半响,又是一饮而尽。如此这般,直到第七杯,北川政树的眉头都快拧在一起,连放茶叶时都心有不忍,眼神中露出肉痛之色时,萧长风才心满意足地放下茶杯。
此时一股甜味从胸腹间升腾起来,绕过唇齿溜了出来,竟然呵气如兰,大有齿颊留香,心旷神怡的感觉。萧长风不觉又脱口而出,“好茶。”
他两番‘好茶’意味不同,先前那番叫法是赞这君山银针十分有趣,此时说来才真正夸口茶好。但这两字却让北川政树一惊,生怕他又嚷道再来一杯,茶罐之中的君山银针已然所剩无几,北川政树和枯木大师不过喝了两杯而已,而且还是新水冲旧茶,大部分都已经被萧长风囫囵了下去。
“长风,真是豪爽人,只是,这般喝法能品出什么好来?”北川政树忍不住哼道,他是大师不错,但茶道,华道都是他热爱崇尚之道,见萧长风如此无礼浪费,不由地出言讥讽。
萧长风摇摇头,笑道:“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