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益加深,我也渐渐获得了探知他人是否有武功的能力。可是我认真地检查了他有十分钟之久,没有查探出任何有内功的迹象,反倒感觉他的气息较正常人还略有些虚弱。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难道做案的人是奇葩么!
而且,现在是深夜了,雍州府的这帮兔崽子,长官在和他们一同侦查的过程中失踪了,他们都不找吗?我就这样躺在村里的一家农户的床上,难道他们找不到吗?
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升。
我们的人,很可能是都被困住了,最坏的可能,是全都被害了。什么人会做这样的事呢?应当是敌视官府的人。莫不是天镜门要重出江湖?
所以,这件事情,真的可能是存在第三方的,这个第三方迷倒了我,控制了我们的人,他的目的在我们,不在那个黑衣人。
既然在我们,就不会放过我。
我不动声色地举目望着眼前这个小伙子。他确实是有二十五六岁年纪,个子高高的,但是比起正常的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来说,他的皮肤略微偏白了,体型也偏瘦,背脊的线条太过挺拔好看,这些全都是疑点。
这家伙对我撒谎,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跟他话了几句家常,又一次侦测了他身体的内部。是的,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他的体内,有一种古怪的虚弱感,好像是大病初愈或是曾受过重伤的感觉。如果这种东西存在,很可能,他是刻意地隐瞒了会武功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可以把功夫隐藏到我一点都看不出来,那此人的武功恐怕远远在我之上了。
真是这样的话,只要他想,我也就只有毫无抵抗能力地处于他的控制之下的份。可是,此人是什么来头,跟我扯那么多用不着的闲篇,到底是为了啥?何不开门见山地直入主题?
窗户就在土炕边上,我伸手把窗推开了。
果然是农家院的平房,外头是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小天井。
“热。”我说。
小伙嘿嘿一笑。